《此生只为一人去》连载:一丝柳,一寸柔情

《风入松·听风听雨过清明》

[宋] 吴文英

听风听雨过清明,

愁草瘗花铭。

楼前绿暗分携路,

一丝柳,一寸柔情。

料峭春寒中酒,

交加晓梦啼莺。

西园日日扫林亭,

依旧赏新晴。

黄蜂频扑秋千索,

有当时、纤手香凝。

惆怅双鸳不到,

幽阶一夜苔生。

有情人

江南烟雨,一叶孤舟。

明日是清明节,今日是寒食节,传统习俗禁烟火,只吃冷食。在这令人绝望的节日里,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文士,孤身站立在西子湖畔,周围是兴高采烈的踏青人群,越是喜欢,越是衬得他眼中满是思念,尽是哀伤。

又是一年断肠日,中年文士不禁又想起那位才貌双全却抑郁而终的歌姬。

思绪回到十年前,回到初次相见的郊游踏青之路,他不过赴了当地一位富商花钱置办的酒宴,原以为意兴阑珊,却被怀抱琵琶的明艳女子吸走了目光。

一曲弹罢,技惊四座。中年文士忍不住拍案叫绝:“小姐,弹得真好啊!”

女子颇有礼貌,起身作揖:“谢先生谬赞。敢问先生名讳?”

“鄙姓吴,名文英。”

中年文士确是南宋词人吴文英,号梦窗先生,世称“词中李商隐”。听闻此,小女子面露喜色,直直惊叹:“啊,我最喜欢的就是梦窗先生的词了。”

“哪一首?”

“我唱给您听。”

小女子兴奋地重回座位,摆弄起琵琶。这一唱,可不了得,吴文英的心从此醉了,四目相对,眼中都是满满的情。待到曲终人散,吴文英忙忙起身,打听这女子,旁人轻描淡写:“一名歌姬,近日刚被富商纳为妾。”

顿时,怅然若失,如坠冰窟。

吴文英曾经猜测,是一位歌姬也好,是一位青楼女子也罢,他不在乎,他愿意放弃当下,与相爱之人执手回归无人之野,但若已是他人之妾,纵然有情,又能如何?一切都无能为力了。

时间不能倒流,身份不能更改,女子也明了。

可,你侬我侬,爱要如何克制?女子收起琵琶,眼角含泪,抑制不住自己的爱意,走到吴文英跟前:“小女想与先生诗文酬和,不知先生……”

情不知所起,吴文英连连答应:“可以,可以,可以!”

诗文酬和,持续了整整半个月,最令吴文英触动的,是初次见面的当晚,他收到婢女送来的词作,女子娟秀的小楷写在有着清香的锦帕上,不知是齐整的字迹,又或者是醉人的香气,更或者是词中大胆流露的爱慕之情,令吴文英不可自拔,爱火在心中熊熊燃烧。

纸笔传情,缓解不了与日俱增的思念。

一日,吴文英没有收到歌姬递来的诗文,却等到了婢女传达的见面时间和地点,一夜辗转难眠。终于,他紧张地等到了低调而来的歌姬,二人四目相对,执手无言。

南山下,南屏晚钟悠悠传来,歌姬与吴文英坦诚相待,紧紧拥抱,小心试探:“先生,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?”

情迷其中的吴文英频频点头,他希望就这样,与相爱之人相伴终老,但是他也会担心,见不得光的恋情终会被硬生生地斩断。

只是,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。

有过第一次见面的欢愉后,歌姬三天两头寻各种由头往外走,渴望与心爱之人腻腻歪歪。富商终于发现了端倪,心生怒气,虽无力惩罚吴文英,却开始折磨起歌姬,先是大门紧闭,再是严刑拷打。

听闻婢女暗地传来的消息,吴文英心如刀割,痛不欲生,只好用自己的离开换来歌姬的一生平安。

即日远走,歌姬被囚禁在闺房内,不能来送行,婢女受之所托送来一首题诗,一见到,吴文英就泣不成声,那是从裙裾上撕下一块,再用鲜血写就的小令啊。

熟悉的字迹,大胆而直白的爱意,令得吴文英立刻也撕下自己的衣襟,也用同样炽热的鲜血回了一首小令,希望歌姬等他回来。

这一走,是整整十年。

十年之中,吴文英在生活中起起伏伏,有过高潮,也经历低谷,却一直未忘记苦等自己的歌姬。直到,他求得了王爷的一封书信,匆匆赶去,希望借着这封书信让地方官从中周旋,让富商休了歌姬,成全自己与歌姬的双宿双栖。

可,正当吴文英满怀希望地赶到时,却听闻歌姬两年前抑郁而亡的消息。十年生死两茫茫,昔日红颜已落入九泉,吴文英不禁痛恨,为何不早归两年?如今,深埋心底的情感,犹如江南烟雨当中点点的船灯,时刻闪在心头;如今,故人已走两年,分别已有十年,可眼前的物物景景,都还是当年的模样,都饱含当年的情愫。

如果时间,真的能让过往都随风,那为何,思念会愈来愈浓?如果借酒,真的能够消除心中的愁绪,那为何,花落人亡的悲伤凄凉时时涌上?眼见之处,家家户户都插着青翠的柳条,马上就是清明节了,该去祭奠一番,洒上一杯酒吧?

可,心爱之人葬在何处呢?

归何处

历史总会记得每个人的生存痕迹,但吴文英偏偏好像被历史遗忘了似的,他就像是一个谜,没有生卒年份的记载,只能依靠旁人的传记,来猜测他将近六十年的人生大概会生活在什么时期。

而在这个时期,最令人记忆深刻的却是这位大才子欠缺的考试运。

吴文英本不姓吴,原姓翁,与南宋词人翁逢龙、翁元龙是兄弟,排行第二,由于家境贫寒,小小年纪就被过继给吴氏后嗣。不知,是因这过继的原因,又或者时运不佳,弟弟逢龙为嘉定十年进士,官至平江通判,而吴文英这一生,考了整整二十年,都未中科举考试。

一次次怀抱着希望,却又一次次对自己失望,整整二十年,终于对永无定数的考试感到疲惫,毅然放下手中的书籍,放弃了步步高升的科举。

科举,可以不考,但生活,必须得继续。

生计当头,吴文英去江南一带的县市的衙署里做幕宾,平日里的工作很轻松,管管钱粮,写写文书,而这也成了他终生的事业。

在这个地方,令吴文英感到十分宽慰的是,才华是令人尊重的,他出口成章、落笔成诗的名气,仰慕者无数。在工作之余,他会与三五文人交游、聚会、赴宴,聊以慰藉,好不自在。

仕途的坎坷,吴文英追求的只是精神上的慰藉,每日最开心的事,就是在美酒佳人的陪伴下,听着歌曲吟唱,与志趣相投之人往来唱和,诗文酬答。自然,也不是每一次的聚会都是惬意的,偶尔也会有掉书袋的,他也不在意,反正在杯酒交错之中,进入耳朵的都是夸耀之词和恭维之语,倒也舒心。

仕途失意,情场得意。出众的才华,让吴文英得到了尊重,更得到了许多爱慕于他的红颜。

不得不承认的是,那大概是吴文英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,对于年过四十却一事无成的男人而言,如烈火般燃烧的爱慕远远比金榜题名更令人欢喜。

可,情情爱爱是小家子气的思绪,身为南宋子民,虽不能奉献力量,但吴文英仍然心系朝廷。

当时,南宋政权已经岌岌可危。

1162年夏末,宋孝宗主持北伐,但很快失利。过一年,金兵大举南下,宋军损失惨重,双方和谈,签订“隆兴和议”。这一和议后,宋金休战了四十多年,直到韩侂胄北伐失败,宋金又再度议和,重定合约,也就是历史上的“嘉定和议”。南宋以为从此终于迎来了国土的平安,却不知蒙古势力已经在北方兴起,并不断南下攻战,而南宋和金则渐渐衰落了。

时局风雨飘摇,吴文英不能奋起反抗,不能竭力呐喊,只能通过手中的笔,写尽眼前的景物,表达伤今感昔、感怀国事的悠悠愁思。

有一首是在沧浪亭观梅时,由观亭看梅引发缅怀英雄、感时忧国的情怀的《贺新郎·陪履斋先生沧浪看梅》

“乔木生云气。访中兴、英雄陈迹,暗追前事。战舰东风悭借便,梦断神州故里。旋小筑、吴宫闲地。华表月明归夜鹤,叹当时、花竹今如此。枝上露,溅清泪。

遨头小簇行春队。步苍苔、寻幽别墅,问梅开未。重唱梅边新度曲,催发寒梢冻蕊。此心与东君同意。后不如今今非昔,两无言、相对沧浪水。怀此恨,寄残醉。”

还有一首是凭吊吴宫古迹,叙述吴越争霸往事,叹古今兴亡之感的《八声甘州·灵岩陪庾幕诸公游》

“渺空烟四远,是何年、青天坠长星。幻苍崖云树,名娃金屋,残霸宫城。箭径酸风射眼,腻水染花腥。时靸双鸳响,廊叶秋声。

宫里吴王沉醉,倩五湖倦客,独钓醒醒。问苍波无语,华发奈山青。水涵空、阑干高处,送乱鸦斜日落渔汀。连呼酒、上琴台去,秋与云平。”

山河破碎,身世飘摇,情不知处。

上心头

局势如此,个性使然,吴文英的一生,没有任何重大的政治活动,虽游历各地,但范围一般局限于江苏、浙江一带,而苏州则是他一生客居时间最长的地方。

与歌姬有关的记忆,始终都在心头,但生活终究要继续,在苏州做幕僚的日子,吴文英也娶了妻,但彼此相敬如宾,未曾有过心动。可,苏州是吴文英一生当中最眷恋的地方,也许是爱而不得,最难令人放下。

在风景秀丽的苏州,吴文英平平淡淡地生活着,直到邂逅了当地的一位女子,日子从此被掀起了另一番浪潮。

女子姓字名谁,历史已无可考证,暂且称为“苏姬”。吴文英与苏姬,二人在茫茫人海一见钟情,两情相悦,但吴文英已娶妻,只能纳为侍妾。名分的低下,并不影响二人的感情,彼此相守整整十年。

那大概是吴文英生命当中最温暖的十年吧。

吴文英日益年迈而有志不得,苏姬并不介意,她说,当下朝廷的局势并不乐观,身在南宋,面对金和蒙古大军的陆续进攻,能否保全自身就是很大的难题,如此,倒不如老老实实有一份工作。况且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,是仕途,抑或是平民,自有定数。

生活的片片刻刻,都是肉眼可见可感的甜蜜,可这甜蜜在这十年间有多美好,在破碎的瞬间就有多令人不知所措,而比之与歌姬那段短暂的生离死别更为残酷的是,在十年幸福的每一个时刻,吴文英幻想的都是未来的美好蓝图,是膝下儿女成群,是夫妻相濡以沫,却从不曾想过,日子会往另一个方向骤然向下。

转折发生在吴文英幕府卸任的第二年清明节前后,苏姬突然离开了他,毅然而决绝。为什么选择离开,吴文英不得而知,苏姬死死地守住口,一言不发。吴文英震撼,伤心欲绝,苦苦哀求,但苏姬不为所动。

吴文英不能接受事实,带着孩子一直追随苏姬,希望用血浓于水的母子之情打动她,挽回这段破碎的感情,但苏姬摇头,去意已决。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枉然,成为一去不返的春江水,吴文英黯然神伤,悲泣万分。

自古清明多断肠,吴文英的心在一个清冷孤苦的节日里,愈发神伤,以至于每年的清明节前后,他都要写下悲伤的诗词,以寄托对苏姬的无限思念,流传已久的《风入松·听风听雨过清明》就是如此。

“听风听雨过清明,愁草瘗花铭。楼前绿暗分携路,一丝柳、一寸柔情。料峭春寒中酒,交加晓梦啼莺。

西园日日扫林亭,依旧赏新晴。黄蜂频扑秋千索,有当时、纤手香凝。惆怅双鸳不到,幽阶一夜苔生。”

清明节立在暮春时节,天气回暖,可雨水却越来越多。雨肆意地下,斗志昂扬生长的花朵被摧残得不尽模样,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。“花”哪里只是被摧残的花?更是心中思念的苏姬呀!

一边是风雨交加的无情,一边是伤心欲绝的感伤。

犹记得,分手时立于一楼前,在早春时节满满绽放的鲜花,已经被风雨吹打得所剩无几,只剩下一片坚强的绿荫,可即使是这浓绿的柳丝,全都寄托着怀念的柔情哪!浓烈的相思与愁绪涌上心头,这份伤怀,这份愁绪,难以排解,只能捧起一壶酒,一醉方休!

酒不醉人,人自醉,醉了入梦。梦里,与苏姬又携手相伴,往日温馨又重新浮现在眼前,但美好转瞬即逝,梦马上就被清晨黄莺的鸣叫声惊破了。

愁之深,思之切,情之痴,令人愁肠百结。

西园还在吗?吴文英曾与苏姬居住在西园,角角落落都留下了相爱的足迹,当年一起赏花望月,一起浅斟低唱,一起欢声笑语,处处幸福。苏姬离去后,吴文英依旧将西园保留着回忆里的模样,仿佛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,日日打扫着亭前的落花,欣赏着新晴的美景。

越是重复着过去的活动,落寞和哀愁越是难以排解。

在花香醉人的西园一角,静静地垂着一座秋千,黄色的蜜蜂三番五次扑向垂挂秋千的绳索,吴文英怅然若失地站在秋千的前面,时间好像倒流回到了过去。记得也是在清明节前后,苏姬悠闲地荡着秋千,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蜜蜂,也像这般围着秋千转。悠悠传入鼻头的是一股熟悉的清香,是时过境迁的秋千残留着身体的余香,惹得蜜蜂一如既往地流连,还是由心底涌上的思念,把深存记忆的场景一一重现?

痴绝如词,痴情如人。可是,情再深,情再痴,苏姬终是一去不再复返了。当时,执手踏遍的西园里的处处,亭台也好,花径也好,幽阶也罢,缺了一双绣着鸳鸯的鞋子,就再也无法寻觅到苏姬的足迹了,留下的只有爬满苔藓的台阶。

往事一闪,思念不绝。

寄相思

细读《风入松·听风听雨过清明》,不难读到吴文英肠断的愁绪,但也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面:

暮春时节,西园里一派美景,烟柳低垂,落英缤纷,秋千静挂,一位容颜清丽、笑靥明媚的女子。女子穿着一袭白衣,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来回荡,而身体的淡淡幽香,引来蜜蜂绕着秋千翩翩起舞。

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春日风景啊。

而另一首追念往事,情不能已的《莺啼序·残寒正欺病酒》却是字字句句令人感怀。

“残寒正欺病酒,掩沈香绣户。燕来晚、飞入西城,似说春事迟暮。画船载、清明过却,晴烟冉冉吴宫树。念羁情、游荡随风,化为轻絮。

十载西湖,傍柳系马,趁娇尘软雾。溯红渐、招入仙溪,锦儿偷寄幽素。倚银屏、春宽梦窄,断红湿、歌纨金缕。暝堤空,轻把斜阳,总还鸥鹭。

幽兰旋老,杜若还生,水乡尚寄旅。别后访、六桥无信,事往花委,瘗玉埋香,几番风雨。长波妒盼,遥山羞黛,渔灯分影春江宿,记当时、短楫桃根渡。青楼仿佛。临分败壁题诗,泪墨惨淡尘土。

危亭望极,草色天涯,叹鬓侵半苎。暗点检,离痕欢唾,尚染鲛绡,亸凤迷归,破鸾慵舞。殷勤待写,书中长恨,蓝霞辽海沈过雁,漫相思、弹入哀筝柱。伤心千里江南,怨曲重招,断魂在否。 ”

又是令人悲伤的清明节过后,吴文英乘坐着画船在西湖中漫游,远处刚下过雨的山峰被缭绕的烟雾笼罩着,浓浓的绿树立在江边,好一派暮春之景。

回想起出行之前,独坐庭院,酒意当头,独自郁闷,而春日的余寒趁着酒意钻入身体。人冷,心也冷,回到房内,关上门窗,燃起沉香,燕子忽而飞进住处,呢喃细语,春天马上要结束了。

画船在湖上慢慢地漂,回忆在吴文英的心头慢慢地起,他想到,他曾经在苏州停留许久,度过了十余个幸福的年头,但欢乐短暂,痛苦延长,过往追寻湖上柔媚的风光,纵情游赏秀美的西湖的风光终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
回想当年的交往,虽是一见钟情,两情相悦,却并非一帆风顺,而其中的些许阻隔,才让这份感情显得更为珍贵。

吴文英的思绪一发,再也止不住,频频伤感:夕阳西下后,游人归家,热闹的堤岸回归平静,西湖的秀丽风光都给了沙鸥白鹭。

岁月匆匆流逝,转眼见,人已老去。

分别之后,吴文英并没有放弃,而是三番五次地寻访,寻访曾经去过的地方,却始终得不到苏姬的消息。在吴文英的世界中,苏姬是一朵鲜艳的花,无论风吹雨打,无论季节变迁,始终艳丽如初,这是希冀。真正的花,绽放不久必然面临枯萎,而无情风雨的苦苦摧残,必将鲜花“零落成泥”。

清澈的流水,苍翠葱郁的远山,远不如苏姬的眉眼。可惜的是,人已去,眉眼无处可寻。多少年来,缠绕在吴文英心头的始终是当年苏姬决绝离开的场景,苏姬留下远走的背影,而他在墙壁上题写的诀别诗句,风吹日晒过后,字迹惨淡,看不清了。

吴文英登高遥望,芳草如茵,而自己已经白了头,景年年翻新,而人却日益苍老。无数想对苏姬说的话,是一封一封写在心间的书信,是恨意,是怀念,却少了传递情愫的鸿雁,那这徒然的相思,只能一点一点走进江南处处的风景之中。

时过境迁,事过境迁,唯思念如初。

当时 · 吴文英与《风入松·听风听雨过清明》

——《此生只为一人去》连载3.

吴文英
南宋词人

吴文英(约1200年~1260年),字君特,号梦窗,又号觉翁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本姓翁,后入继吴氏。

他一生未第,游幕终身,以苏州为中心,北上到过淮安、镇江,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亭、无锡惠山,及茹霅二溪。晚年为荣王门客。

虽然一生为布衣,但结交的都是当时的显贵。懂音律,能够自己度曲,词作享有很高的声誉。有《梦窗词》一部,存词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与一卷本。其词作数量丰沃,风格雅致,多为酬答、伤时与忆悼之作,号“词中李商隐”。

内容简介:

纳兰容若、秦观、苏轼、元稹、陆游、戴复古……

比翼、如梦、泪妆、葬心、藏情、来生……

一起走进古诗词里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。

作者简介:

贺嘉

青年作者。

游走于世,有见有闻。将一切所听所感采撷成文。

出版有:《他飞向了群星:霍金传》《但替山河添色彩:吴作人传》《人在万木葱茏中:李可染传》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