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只手遮天”沦落到“看守城门”只因一个字

年羹尧本不姓年,只因祖上姓严,是前明进士,发榜时,皇上无意间将“严”读成了“年”。所以,金榜上也以讹传讹,把“严”姓改写为了“年”姓。皇帝的话谁敢说错了,所以就这样传了下来。

从“只手遮天”沦落到“看守城门”只因一个字

这样看来,年羹尧也是个官二代。

“啪”,剩余不多的酒液洒落的同时,伴随着瓷碗清脆的碎裂声,碎片还在顺着惯性摇晃,终于回归静止。一只手扶膝而坐,一饮而尽,穿着灰白色囚衣的年羹尧,摔碎给他送行的酒碗,空洞又无望的眼神直直望向屋顶。

宣了旨,雍正让他自裁,并未株连同族,列了九十二条罪状,其中所犯大逆之罪就五条,一条就够死了。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年羹尧绝望至极,只让苏培盛带话给雍正,“告诉皇上,就说年羹尧去了。”一代枭雄就这样魂归故里,死翘翘了。

“良材不终朽于岩下,良剑不终闭于匣中”年羹尧虽是一代名将,可是他的文才也是了得。他在中了进士之后,朝考入选,接着殿试,点了翰林。这个时候他才二十岁。堪称火箭级别的学霸。

从“只手遮天”沦落到“看守城门”只因一个字

常言道 :积丝成寸,积寸成尺,寸尺不已,遂成丈匹。“学霸且是书本上就可以养成的,必经江湖磨砺,方可终成大器。雍正评年羹尧说:年羹尧之才,为大将军、总督则有余,安能具天子之聪明才智乎?

年羹尧当个大将军都是屈才了。

为何如此说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年羹尧打仗常出奇制胜。其中说的有一件就是“听风辨贼”。当时已经夜深,咱们现在说“夜幕降临”,正是夜黑风高杀人的好时机啊。年羹尧、噶尔弼、岳钟琪在灯下商谈战事,猛听得一股疾风从西而来,完了就又没音了。“这是什么?”众人都没头没脑不知道。“奇怪,这风一刹那便消逝了,刮得好蹊跷。”如若是在剧院看电影,那么铁定是恐怖镜头啊!可是人家年羹尧就不这样认为。“不对!这不是风。这是群鸟飞翔时搏击双翼的声音,夜间鸟儿归巢,一定有人惊动了它们,离这儿西南十里有密林。不好,噶将军,黑喇嘛要趁着这黑夜来要我们的命啊!”年羹尧笃定说完,便指挥大军应对。世事都是如此,掌握了先机,当然结局完美。

年羹尧在西陲作战,抚苗平瑶、征藩定藏,愈是历练,愈是懂得与蒙古人作战的难处。

从“只手遮天”沦落到“看守城门”只因一个字

在飞沙走石、动不动就刮个龙卷风的沙漠上打仗,游牧民族又是能骑善射的好手,又无房屋,拔了帐篷,茫茫沙漠,哪里找去。倘若一心灭寇,孤军深入,两眼一抹黑,粮草跟不上,注定要吃大亏。年羹尧便设了空城计,摆了阵仗诱敌进了包围圈,包了饺子。这一仗就是“黄胜关大捷”。

康熙五十七年,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奖赏:康熙两次降旨嘉许,在从未设过总督一职的四川,特授年羹尧为总督兼理巡抚事。年羹尧成了清朝历史上第一位四川总督。

“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。”老古人的话,那都是前人的血泪史啊,咋就不听呢。年羹尧终于又一次拿自己的命验证了这句话。“no 作 nodie”孟非的话也是金玉良言啊。翻译成古语就是“天作孽,犹可违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科普一下,这句话来自《尚书·太甲》。

这不,作着作着,祸就来了。大将军年羹尧“一夜连降十八级”。先是被革去了太子太保衔,在上京前他还做着太子太傅的黄梁梦呢!追夺黄带,缴回四团龙补服后,又于七月十九,由一等公降为二等公;七月二十五,由二等公降为三等公;七月二十七,革去杭州将军,授闲散章京,降十八级听用;八月初十,由三等公降为一等精奇尼哈番,相当于武官从一品;四天后降为阿思哈尼哈番,相当于从二品武将;十二天后再降为阿达哈哈番,只相当于从三品武官。这是又坐上火箭了,不过这次可是要到阴曹地府了。这职位没办法安排呀,得了,直接让年羹尧守城门去了。

从“只手遮天”沦落到“看守城门”只因一个字

雍正手黑吧!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赐名为“塞思黑”,就是猪、狗的意思。何况一个家奴。

到底是因为什么事,让年羹尧从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成了人人喊打的“落水狗”了呢?

年羹尧不是回京见雍正时带了两千兵士么,雍正见他们在大太阳底下,穿着笨重的甲胄,就说让他们卸甲。再严苛的皇帝总得要点民声和名声吧。结果,大太监苏培盛尖着嗓子喊了两遍,那些当兵的愣是没人动弹,依旧站立不动。年羹尧向传令官示意。只见那传令官从袖中掏出一面小旗,左右两闪,只听到“哗哗啦”一阵响,两千军士齐刷刷地御下甲来。顿时,树林里盔甲堆成一个山包。

雍正最为多疑且秉承着“唯以一人治天下,不以天下奉一人”。他可是从众多阿哥中厮杀出来的,他不腹黑老天都不答应。

也难怪兵士们不听皇帝的,话说那日大雪,随从扶着年羹尧轿子的手都快冻僵了,年羹尧不忍,就说“去手”,结果那随从拔出佩刀,手起刀落,那场景是鲜血遍地啊。其实年羹尧意思就是别扶着轿杆了,把手拿下去。

“令出必行”在年羹尧这也是发挥到了极致了。虽说也不可能就因为这一些事就让年羹尧人头落地,不过七七八八。

倒霉的是,雍正怀疑“八爷党”也会找上年羹尧,这一支铁军可是会让雍正一下回到解放前啊,”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,反正该平的都平定了,作乱的也都镇压了。年羹尧除了有点多余,还成了雍正的心病了。

再说年羹尧也是委实做得太过了,敛财与和珅也不相上下了,奇珍异宝,珍馐古玩那都是小场面。看看皇帝雍正吃的,一桌席面,四个菜:青蒜蘸酱、猪肉炖酸白菜、一碗漂着绿葱花的豆腐脑儿、一碟金针木耳炒鹿肉。主食是八个豆面饽饽、一小碗素粳米粥。“高岸为谷,深谷为陵。”可是雍正的惯常作法,不按常理出牌。所以这“连降十八级”,到最后牢中自裁,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
一个几乎等同于鳌拜的名将,却因骄奢淫逸断送了自己和家人的命。

古住今来,只有这山望着那山高的野心膨胀,哪有中途止步的甘愿退隐的“红顶子”。正可谓是“人逢利处难逃,心到贪时最硬”。年羹尧这传奇一生正是应了“君不慎则失其国,臣不慎则失其身”的名言警句了。

现在我们何不是如此,聪明人要活成明白人才是上上之策,莫要做那“糊涂人”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