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兄弟刘宇宁：那个谁

Qthemusic 娱乐 2020-06-09 22:28:26

特殊时期，原本计划好对摩登兄弟刘宇宁的采访也不得不改为“线上答题”。若是当面对话，许多有趣的讯息往往就在对方眼波中流转，但只靠“鸿雁传书”的话，笔者则无奈地把问题数量翻番再翻番，递出的一瞬生怕刘宇宁看到“考题”会崩溃。

当天夜里，刘宇宁的“答卷”便返了回来，他的认真程度超乎笔者的想象，“作答”字数要比现在您看到的这篇文章还要多，字里行间偶尔闪现出东北爷们儿特有的幽默和憨直，但给笔者留下更深印象的是他的坦诚与冷静——丝毫没有用程式化的应答来封锁边界，也不见一点点伴随盛名而来的骄矜。对自己，看得那么真切；对音乐，爱得那么热烈。

作为一个不大关注直播与短视频的“老年人”，后知后觉的笔者对刘宇宁的认识是从《歌手2019》节目开始的，但你若问我，刘宇宁具体是个什么风格的歌手的话，恐怕很难描述，因为在外人看来，他选择作品实在是太“杂食”了。刘宇宁却说：“作品好，唱得好，这是比统一的风格印象，甚至比我的名字更重要的事情，要是有人能记得，我是唱《XXX》的‘那个谁’，那才是对我最大的认可呢！”

如果我们把话题从音乐转移到人生，越多了解刘宇宁，就越会懂得其人其歌如此高度“兼容”的缘由。他是来时路上若干“那个谁”的总和，他是这世界无数“那个谁”的映照，矢志不渝地向着心中想成为的“那个谁”奔去。

刘宇宁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，有天电视上“四大天王”在唱歌，刘宇宁就跟爷爷奶奶说：“以后我也要这样站在台上唱歌，台下有好多人的那种。”多年后，万人演唱会上，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中，刘宇宁不经意间想起当年的玩笑话，心里泛起的不仅是莞尔，还有一丝酸楚。

刘宇宁的音乐启蒙是周杰伦、林俊杰和胡彦斌。他喜欢周董标志性节奏布鲁斯曲风下铺展开来的丰富细节、林俊杰旺盛而不断升级的创作与演唱能力、胡彦斌别具一格稳扎稳打的唱腔。然而对于当年家境一般的刘宇宁来说，歌手梦很遥远——“喂饱梦想之前，先得喂饱自己”。

后来，不认命的刘宇宁曾赶过选秀大潮，希望也能一夜间从素人变成明星，却早早被淘汰出局；也曾在丹东的小酒吧里驻唱六年，每天登台唱不同的歌曲，却总觉得在重复自己，原地打转；当“直播”风潮来临，刘宇宁和驻唱时认识的键盘手大飞、吉他手阿卓一起组成了“摩登兄弟”，开始在直播平台唱歌，哥仨从小小直播间一路唱到了安东老街上，现场和网络上的零星过客又陪伴了他们好几年。一切转机出现在短视频爆发的那个夏天，刘宇宁凭借惊艳演唱，在短视频平台陡增三千多万粉丝，而儿时“万人演唱会”的玩笑话也奇迹般地成了真！

笔者很好奇，在街头演唱和在万人演唱会上演唱到底有什么不同，刘宇宁说：“其实没什么不同，无论一个人来听，还是在演唱会上给几万人唱，心都要定，都要懂感恩。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到了体育馆不自觉地会更用力，哈哈，我是不是傻，明明有音箱呢！”

网红、歌手不少，刘宇宁只有一个，细细想来你会发现，刘宇宁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的“平衡”——他有着反传统唱片工业的出身背景，歌声里却不乏经典声腔与线条；他自带热度和流量，有前卫属性，但歌声的第一卖点不是潮流时尚而是情感释放。所以刘宇宁很快打通了泾渭分明的两种审美的壁垒，达成了这时代似乎已不太可能的人气神话。

除了自身条件过硬之外，刘宇宁更牢牢抓住了很多登上大众传媒的机会，用实力将自己推介给更多人。这其中的“高光时刻”当数《歌手2019》，如今回忆起来，他都难掩激动：“音乐声一响起，六年积蓄的所有期待和憧憬全部涌了上来，虽然我不喜欢这种矫情的说法，可我还是被自己感动了。”

这两年，刘宇宁参加过不少音乐竞技类节目，与别人“过招”他也颇有心得。原来，台上总是发挥绝佳的刘宇宁内心也有不自信和犹豫，但这源自对音乐的敬畏，他说：“音乐不是干架，而是表达，以一次性的方式，最大限度地、清楚地表达自己，该是多难、多刺激的一件事啊！”

经由大众传媒的助推，刘宇宁的知名度和大众认可度再上层楼，然而负面的声音也排山倒海而来，矛头的指向无非两点：第一，刘宇宁是网红出身；第二，刘宇宁只会翻唱。刘宇宁也会去网上看大家的评论，他说：“负面评论不好听，可它是一面镜子，照到别人，更照得到自己！生气之前，先想想，人家说的是不是有道理。”

“这是一个各领风骚、各有所好的时代。每个人都能在万千纷繁的信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，每个人也都有可能获得同好者的青睐。”

关于“网红”标签，刘宇宁坦然接受，毫不避讳：“我确实是从网络上红起来的，就像是我在丹东出生一样，不会变，也没必要变。但我不能接受的是大众对‘网红’的有色眼镜，只要你顶着‘网红’的标签，就等于你一定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，这是偏见。我绝对不会做一件大众认为不好的事，希望可以减少这种偏见。”

而聊起翻唱和原创的差别，刘宇宁则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差别：“我需要唱出的是我自己的样子，所有的处理和想法只会因为作品不同有区别，而不会因为翻唱和原创有区别。”

当笔者问到如今是否算实现了儿时的“天王梦”时，刘宇宁则警觉地说：“可千万别捧杀啊，这个时代，不再是过去的‘天王时代’，这是一个各领风骚、各有所好的时代。每个人都能在万千纷繁的信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，每个人也都有可能获得同好者的青睐。”

许是看中了刘宇宁合乎不同年龄段听众眼缘和耳缘的特质，许多影视OST也找上门来，这些原声单曲成了刘宇宁作品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
笔者问他有没有哪一首是“最中意”的，这可难倒了刘宇宁，他说：“我是一个很少会去评判‘最’的人，因为每一首歌都有它不同的经历和故事。”紧接着，刘宇宁如数家珍地开始“盘点”自己的那些OST。

给《沙海》唱的《让酒》是他第一次唱电视剧OST，但偏偏录音那天刘宇宁通告满满，进棚的时候体力和精神都有点跟不上，他必须很努力地调整自己，才能达到这首歌需要的力量感，他说：“到现在我都能回忆起当时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情形。”

为《一场遇见爱情的旅行》唱的《装模作样》是刘宇宁第一次和女性制作人合作，精致细腻的蓝又时与他的洒脱不羁全然不同，那首歌他录了一个通宵，也正是从那一夜开始，刘宇宁才明确感知到录音棚和唱live其实是两套体系。

为《企鹅公路》录唱《昨日少年》时，刘宇宁刚动完嗓子手术，对嗓子全新的机能状态尚不了解，甚至连自己的音色都略感陌生，但这种“陌生”和“小心翼翼”反而符合电影“青涩”的氛围，久违的“少年感”就这样从他的声音里钻了出来，他说每次唱到这首歌都有“重获新生”的快意。

而《戒》是摩登兄弟第二首独立发表的原创作品，也是刘宇宁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《热血少年》的片尾曲。其中包含刘宇宁在创作与拍戏过程中太多的画面，在他眼里，这些都是成长。
“所以哪里有‘最’呢？每一首歌都有它不同的经历和故事，甚至对应不同的场景，你每次唱起来的时候都会一下子回到那个时候的心境，这种记忆是独一无二的，不可以用‘最’来简单评价。”刘宇宁这样说。

一方面，刘宇宁一点都不避忌向影视原声求“爆款”的野心：“我不否认原声歌曲可以借影视的东风，但更打动我的是那种戏剧张力，给我提供了更多表现的可能。剧里的故事、歌里的故事、我人生的故事，都能交织在一起。”

另一方面，刘宇宁也渐渐在选歌上尽量避免同质化倾向。比如说前阵子，刘宇宁给《冰糖炖雪梨》唱了片尾曲《当遇见你》，这首歌是与萨顶顶老师合作的。刘宇宁起初拿到的小样是一首摇滚风的歌曲，反复唱过几遍，觉得没有突破，他便主动向萨顶顶抱歉请辞了。没想到萨顶顶很快又拿出了灵动与甜美并存的《当遇见你》，从没唱过柔情蜜意歌曲的刘宇宁认为，有挑战才有意思！

整个合作的过程，刘宇宁说萨顶顶的敬业态度、逐字细抠的专业精神，还有在录音棚里对他情绪的细腻引导，实在让他受益匪浅。“萨顶顶老师本人比作品更加‘震撼’我，她认真到可以在前面加很多个‘太’来表示的程度。每次我们有一些想法，无论多晚，萨老师都是第一时间回复，十好几条长长的语音，不厌其烦地跟我们讨论、一遍一遍调细节，光小样就录了六版之多。她是很成功的歌手、艺人，有一堆演艺工作要完成；同时她又是创作者，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。我是真的又敬佩又感动。比我牛那么多的人还比我认真努力，我得再加倍才行啊！”你看，刘宇宁是不是很“摩羯座”，懂感恩，又求上进！

笔者问刘宇宁：“如果将自身所有歌唱潜能量化为100，你有开发到多少？”刘宇宁的回答是70左右，他说在机能和技巧方面，他的假声与混声还有打磨空间，而在情感表达上，这一两年又有许多新的思考冲击着他。最后还“贼东北”地补上一句：“哎呀，我得好好整，争取唱到又好又专业！”原来，在流行音乐这方天地，学院歌手与网红歌手并没有太多不同，路遥知马力，真正划分档次的不是学历，而是行动力与感知力。

“能让数字变得有意义、变得有血有肉的，一定是作品。人终究会被遗忘和冷落，但是作品永远不会，所以我才会迫切地想成为人们口中唱《XXX》的‘那个谁’呀！”

“我对音乐的自信一直在游移，可能今天我完成了一个还不错的现场，我的信心就爆棚了，但明天我对自己的录音不满意，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垃圾。这种反复和游移，我理解是自我认知在进步吧，如果一味觉得自己好，那就飘了，没空间了；如果一直觉得自己是垃圾，那也会对演唱失去兴趣和激情。”自信与怀疑的博弈，也正是刘宇宁不断向前的驱动力。

从网红做起，如今更多地向传统领域进军的刘宇宁是否还关心“数据”的起伏？会担心某天自己被另一个更有流量统御力的人取代吗？刘宇宁纠正了笔者的说法：“现在比我有流量、比我有统御力的人也太多了。不过，现在对我来说，粉丝数、转赞数、收听收视这些就真的是数字了，我会在意，但我不会太纠结，因为我知道能让数字变得有意义、变得有血有肉的，一定是作品。人终究会被遗忘和冷落，但是作品永远不会，所以我才会迫切地想成为人们口中唱《XXX》的‘那个谁’呀！”

《让酒》《乞丐》《如约》......其实刘宇宁已经有一些红到破壁出圈的《XXX》了，然而于他而言，心中的《XXX》仍未到来。那么到底刘宇宁心中的《XXX》是什么样的歌呢？

他的回答意味深长：“足以代表自己。”

了解刘宇宁的歌迷应该都知道，他这两年的工作量其实蛮饱和的，就像本次采访便是在当天直播三个小时、上课五个小时后，用了快两个小时来应对笔者的“刁难”。因此笔者也问刘宇宁是否因为太累想过放弃，但是刘宇宁认为这一题太不合理——“我为有今天的机会等了这么多年，这点儿累算什么呢？怎么会想放弃呢？我是不是飘了？！”隔着文字，我们都能看到这个东北大男孩儿的梗劲儿。

可有时，刘宇宁也会“知易行难”。比如2019年，刘宇宁花了8个月时间亲自参与企划和制作，在年底推出了首张个人专辑《十》。

他是走“新路子”上来的艺人，对于将来的音乐市场将是“单曲时代”这件事情是极为清楚的，而单曲模式也更符合刘宇宁的性格。但现阶段于华语歌手来说，个人专辑又是常规、标准和必需品。另外，跟进一张完整的专辑也是刘宇宁对自己的试炼与提升。整体的把控、精巧的串联、细节的雕琢，都是比做单曲难许多的事情，但怎么难都值得一试！

《十》的词曲班底十分强悍：蔡健雅、戴佩妮、徐佳莹、吴青峰、李格弟、葛大为......

制作团队也是大拿荟萃：崔恕、郭一凡、荒井十一、刘胡轶......所以这样一张唱片，真是想不好听都难。

刘宇宁开始的设想是找十位风格不同的老师创作十首不一样的歌，却一直不知如何在概念上统一起来。正好戴佩妮为他写了首歌叫《十分喜欢》，刘宇宁唱着唱着发现“十”这个数字真的很有“嚼头”，十分精彩、十全十美......它是一个圆满的数字，是刘宇宁全力以赴的状态，也是多年求索的成果展示，十首好歌背后，是十年心血和十成收获。

专辑中有首歌叫作《My O My》，这是刘宇宁听了一句副歌就决定必收的作品，“这首歌的色彩特别丰富，有我一直喜欢的迷幻元素，又有很华丽和魅惑的电子音色，编曲中特地设计的留白又实在巧妙。”

然而，收歌的过程也不是都这般万事顺意，比如，三位“创作女神”的作品就曾让刘宇宁很是纠结。说来有趣，起初工作人员给刘宇宁听《同温层》《往世界反方向走》和《十分喜欢》这三首歌的小样时，并没有告诉他是谁的作品，但是刘宇宁都是听几耳朵就马上分辨出它们分别来自徐佳莹、蔡健雅和戴佩妮。刘宇宁说：“老师们的功力太深厚了，从创作的筋骨上就已贴上了自己的标签。”

不过，这三首歌都和刘宇宁最擅长的风格有些出入，前后大概有两个月，刘宇宁都没有碰这三首歌，尤其是《同温层》这般细腻入骨的“小情歌”，更是刘宇宁以往演唱的“禁区”：“放在从前，我会觉得‘小情歌’有点儿磨磨叽叽，但有一天，当《同温层》的旋律自己闯进了我的脑海，我才意识到，对这首歌我是真心喜欢的，喜欢那就得唱啊，合不合适，不唱永远不知道，对吧？”
唱功大户们往往喜欢用自己的演唱风格去覆盖或冲淡创作者的色彩，这几乎是所有“vocal系”歌手的“本能”。但刘宇宁认为，撕掉原作标签并非让作品出彩的必经之路，冷静地分析听觉感受，让制作更考究，反而在唱这个动作上不要想太多才行——这句“不要想太多”，刘宇宁连说了三次。

比这几首歌难度更大的是略有针砭时弊意味的《你怎么又懂了》，它的小样是一首韩风舞曲，又有刘宇宁未曾尝试过的歌词超密的说唱。然而，制作团队在两个月内找过六位词人写了不下八版歌词，刘宇宁都不满意：“有些概念很抢眼，但唱出来怎么都不对。”后来，刘宇宁突然想到，也许应该另辟蹊径找一个说唱歌手，于是他请到了王天放FrankiD老师来填词，居然一个晚上就有了雏形，两个晚上就定稿了，刘宇宁不无感慨地说：“两个月，两个晚上，我不得不说一句，音乐真的得遇上对的人。”

做这张专辑，刘宇宁遇见了好些“对的人”，他们的和善与专业，刘宇宁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。比如为一个鼓的音色便推敲好久的荒井十一，比如力荐刘宇宁改用复古吉他音色的郭一凡，比如祭出《黑夜一束光》以“能量之歌”为唱片收尾的羽田，再比如会在适当的时候细心地给刘宇宁以贴心鼓励的吴青峰......

“放在从前，我会觉得‘小情歌’有点儿磨磨叽叽，但有一天，当《同温层》的旋律自己闯进了我的脑海，我才意识到，对这首歌我是真心喜欢的，喜欢那就得唱啊，合不合适，不唱永远不知道，对吧？”

“在节目里，我和青峰老师连招呼都没打上就被淘汰了，哈哈。后来看播出才知道，在线歌手投票中，他把票投给了我，我特别感谢他的认可。负责《十》的唱片公司正好也和青峰老师有合作，便尝试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作品，就有了《啊默契》。其实我俩没有微信，也都不是那种主动加微信的性格，平时交流是通过工作人员，但真的有什么状况时，他竟然通过微博私信给我发消息。我隔了快一个月才看到，打开时又惊又喜，真的没想到，他是那么一个贴心、细心、有温度的人。”关于青峰，刘宇宁如是说。

《十》不仅仅是刘宇宁的歌艺展示，也是刘宇宁思想空间的曝光，其中有爱恋的遗憾与迷茫、有对网络“评论家”的冷静反击、有对困顿中人们的开解与激励，也有对一直力挺自己的歌迷朋友的感恩。无论你是不是他的粉丝，你或多或少都会在这张专辑中找到自己，所以笔者不敢说《十》十分完美，但的确有十足诚意。

许多“贪心”的粉丝现在就已惦记起刘宇宁的下一张专辑了，然而关于此，刘宇宁的态度则很是“随缘”：“我不喜欢一开始就先画一张饼，提前想很多，或提前刻意制造一些故事在里面，所以接下来，我会以单曲的方式，一首歌一首歌地唱、一个作品一个作品地打磨。最终如果我发现一些作品之间有奇妙的化学反应，那我会把有‘缘分’的它们集合成一张专辑。”

笔者在专辑《十》里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唐汉霄写的《盗梦》，古典调性的旋律线条，迷幻与深情并举。刘宇宁透露，为了这首歌，唐汉霄改了12版，到最后还一直与刘宇宁纠结歌曲最后的“小尾巴”：“那几个音，其实对整首歌而言是不和谐的，但它又很谐趣很意外，最终我们在和谐和意外中选择了意外。”

笔者一度觉得这首歌的歌词有些“横看成岭侧成峰”，很想听听刘宇宁的见解，而他的理解就一句话：“能盗走的，都不是梦。”

除了音乐类综艺之外，刘宇宁也上过许多其他类型综艺节目，像《快乐大本营》《天天向上》等，刘宇宁在上面总是表现得羞涩腼腆、不露声色，却不想连这样缺乏综艺感的表现都引得更多粉丝喜欢上他，有时咱不得不承认，“吸粉”是门玄学。

为什么刘宇宁在自己的直播间妙语连珠，说得头头是道，到了综艺节目上反而那么“沉默寡言”呢？刘宇宁告诉笔者：“直播间是我自己的‘家’，出去那就是去别人家做客了，我一个小地方来的孩子，见世面、见生人还不得客气礼貌一点儿嘛！不过等熟了，多唠一会儿就好了！”依笔者看，抛开音乐，刘宇宁最亮眼的地方就是他这实诚的个性，他看待自己和别人皆没有“星”与“素”、“火”与“凉”的分野，在这个圈子真的难得。

赚钱以后，刘宇宁做得最“壕”的事情，就是给爷爷买新房子，但这并不足以填补他不能留在老爷子身边尽孝的遗憾。而待在北京久了，他也会很想念缓慢和简单的丹东的生活。不工作的时候，他会赖在床上大半天，刷短视频，刷剧听音乐，如果时间再充裕一些，那就健健身，找朋友出来吃顿火锅，于他而言这已是难得的幸福了。要是有一天不做艺人了，刘宇宁的梦想是开个餐馆，小小一间就可以，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。演戏的时候看见脸小五官又精致的男演员，他也会变得不自信，但又会安慰自己是“耐看型”：“毕竟腿在那儿呢，在人群中挺打眼儿的！”

所以你看，刘宇宁不仅从前是从“你我”中走来，成名之后的状态似乎也与“你我”并无分别，写到这里，突然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不爱“‘95后’‘00后’小鲜肉”偏偏爱这个1990年出生的东北爷们儿了。刘宇宁说：“其实我也挺‘鲜’的，我对许多事情都蛮好奇的，这心态多‘鲜’啊！”

也许有人发现，最近这一年来刘宇宁接演的戏不少，跟古天乐、张家辉在《使徒行者2》里飙过戏，在《热血少年》里饰演的卫乘风也收获了许多忠实拥趸，听说前阵子又进了新剧组，令大家十分期待他的表现。但是演戏是否会模糊歌手本职的焦点呢？刘宇宁告诉笔者：“其实这两者是互补的，一来在剧组，节奏很规律，我反而有时间去听更多小样；二来演戏和唱歌一样，同样是表达，唱歌在表达自己，演戏则是在表达别人，而从别人身上捕捉到的感触会反哺音乐上的表达。”

今年刘宇宁正好30岁，这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节点，对于接下来的十年，一向务实的刘宇宁认为时代变化这么快，还是没办法计划那么久。至于眼下的这一年，刘宇宁想要在唱好歌、演好戏之余寻找自己：“我想要的那首歌还没出现，至少我要先变成唱《XXX》的‘那个谁’啊！”

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真情流露，刘宇宁从前接受采访时曾说过自己不太爱拍照，但是特喜欢被采访，因为可以名正言顺地“叨叨叨”，于是笔者这次也在采访最后为刘宇宁留了一道“开放题”，让他畅所欲言。

刘宇宁在答案中提到了两件事。第一件，是提醒大家关注他的新单曲《一边》：“这次我和赵兆老师合作。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人文或先锋，但他觉得我需要一首都市化的、接地气的‘小’的作品，所以特意帮我写了这首歌，想提炼出我声线中更时尚的质感。歌词也很有意思：左边和右边，合在一起，是爱情。当爱情少了一边，会是什么样子？《一边》唱的就是这个内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