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往事:豆瓣9.1,这部电影影响了一代美国人

谈到电影中的黑帮美学,那就不得不提起奥斯卡的无冕之王《美国往事》。影片以纽约的犹太社区为背景,讲述了主人公“面条”从懵懂少年成长为黑帮大佬的经过,也展现了美国从20世纪20年代到60年代的黑帮史。

当面条因回忆起多年前的朋友爱人而红了眼睛时,无人不为电影中呈现出的一生所动容。往事并不如烟,年少的纠结、青年的错过、中年的惘然、暮年的原宥,最终都会得到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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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阳光灿烂

都说人生百态,不过无限膨胀的欲念,和千人一面的贪婪,大抵是相似的。

有深有浅却不偏不倚地,布鲁克林的贫民区少年们同样为生活咬紧了牙根。在这里,男人女人们做着同样愚蠢的祷告,上帝当然是听不到他们的祈祷了,不过撒旦或许可以。

十几岁时,我们的男主角“面条”笨拙地喝下半瓶偷来的酒,半眯着眼打了一个酒嗝,心满意足地咂咂嘴,回味着劣质酒精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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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把大火烧掉了报刊亭,只因老板拒绝交保护费;和同伙们拿枪抵着正快活的警察,抢走他身下的妓女,只因他没收了他们偷来的手表 —— 因为一块表,面条的同伙们结识了狡黠的麦克斯。

坑蒙拐骗的生活其实还算快活,尽管这些人依然被视为街头的臭虫,就像光彩鲜艳的纽约城的一道丑陋疮口。其实面条的身体里,也有温柔美好的一部分,它就藏在肥摩餐厅的面粉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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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一张网

肥摩餐厅的小女儿黛博拉矜贵漂亮,她身着芭蕾舞裙在面粉堆中练习跳舞。低眉,垂首,她的视线与面条灼热烧人的目光交汇,勾引、挑逗、不屑、傲慢,不可名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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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博拉或许也喜欢面条,可惜他一无所有,而黛博拉真正属于的,是百老汇的舞台和好莱坞的美梦。所以,当面条与麦克斯被旧主追打,捶打着铁窗向她救助时,她又一次为他关上了门,这是第一扇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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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他最小的朋友在逃跑中死掉了,他发疯似的杀死劝架的警察被带上警车,这是为他关上的第二扇门。

世界是一张网,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漏网之鱼。

在监牢里,面条的青年时代就这样过去了。这十多年来,他跌倒过多少次,谁的门为他打开,而他的门又为谁关上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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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地,暴烈地

十二年后面条出狱,他又一次见到了黛博拉,此时的她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女演员。不久面条承包了一家海滨别墅邀请她共进晚餐,他们躺在海边向彼此袒露心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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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离别的车上,黛博拉不舍地亲吻了他,而面条却失控地强暴了黛博拉。

天际线处白鸥扑楞楞地飞起,像飘飞的信纸,又像送葬的纸钱。他不曾明白,关于那些幽深而彷徨的领域,他笨拙地爱过的女孩,最永恒的方式是慈悲的抚摸和观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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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3年12月,禁酒令即将废止。被利益熏红眼睛的麦克斯把目光转向了联邦储蓄银行。

他说:“我有一个好主意。”

麦克斯的声音低沉而动人,撒旦,也是用这样的声音劝说夏娃的。

而面条不忍看着好友走向毁灭,偷偷地报警想逼迫麦克斯收手。不幸的是,从烟馆里出来,他在街上看到了三具尸首,麦克斯脸被严重烧毁,难以辨认。 —— 他害死了出生入死的伙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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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途上的玩偶

人之复杂没有本性上的好坏,如果非要区分,只能是无法改变的现实,抑或命运。

三十五年后,一九六八年,面条收到一封信,这代表无论他藏的多好,已经有人找到了他。

之后他也便明白了,麦克斯利用了面条和警察除掉面条和其他弟兄,完成金蝉脱壳的戏码,成功跻身政界。 而面条心中的高岭之花黛博拉,早已被他占为己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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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力和美丽,财富和才华,总像受制于磁场吸力般靠拢。赤裸无情的现实,总给心中的道德取向和虚幻的爱情故事一记火辣的耳光。

此时的贝利深陷政治旋涡,他很明白自己不久后就会被清洗掉。然而死前,他却悲哀地想起面条来,这世界上他唯一的兄弟,本不该无辜背负几十年的自责和潦倒。

影片最后,面对看着麦克斯跳进垃圾处理器,远处载满欢愉年轻人的跑车飞驰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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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与理想的交叠,其实就像必须臣服一方的以卵击石。

机关算尽的麦克斯,无辜背负的面条,情同手足的兄弟是可以相互利用的,理想的华袍其实也不比陈旧的衣裳。

从前在美国,他们奋斗终生 —— 追逐,不断渴求,最后等待的是背叛与惩罚。

所幸,岁月是给人救赎和原宥的,它将痛苦一点点化解,留下像大海一般的平静,海底曾经汹涌的逆流,早已被永久地压抑下去,而这其中的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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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多别离,往事如长风。

当肥摩问起面条这三十五年都是怎么过来时,他卸了围巾回答:早睡早起。

但愿你永远能够得到宽恕。也祝你早安,午安,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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